中国女权主义(三)消费主义入场
人的堕落,从「自我物化」开始。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下的物质崇拜、消费文化,顺理成章地进入中国。在以咪蒙为主的知名写手的宣传下,女权主义渐渐变质,被消费主义消解、绑架。女性当然有选择变美的权利,但同样应该警惕商家强化的「女性—美丽」这一烙印。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些将「消费」与「女权」强行挂钩的的文章末尾,一般都会有一个广告页面。 正如1926年那本叫《向女性卖东西》的书,其中详述女性心理,并制定一套销售策略:
女性需要自尊,
你把她捧在手心里,
她们就会自愿掏钱。
从那时起,各种营销广告就都来了,诸如:买了我你就是最美的,独立女性,就要给自己买最好的。慢慢的,女性在不知不觉中被消费主义洗脑,她们的观念逐步从“用劳动证明自己”转变到“买东西证明自己”。用消费主义洗脑,让她们潜意识认为自己价值是通过消费实现,而不是劳动。对商家来说,凡是消费能力弱的,不能赚到钱的人,统统要批判。如京东美妆广告语:“不涂口红的你,和男人有什么区别”。基于这种“商业逻辑”,他们把妇女节变成“女王节“、”女王节“,进而固化成购物节。
消费主义不会在乎你身为女性同样拥有的权力,它只会在乎你口袋中的钱。另一方面,消费主义向年轻一代未有良好经济基础的女性伸出魔爪,也是在破坏女性的自尊自立。当下,许多年轻女性为超额消费,利用亲情、爱情、友情向身边亲近之人无限的索取。我想,当今社交平台宣扬精英式高品质生活的趋势,以及女性群体内部的攀比风气都加剧了消费主义对女性独立人格的侵蚀。
人有追求物质的权利,女性也是如此,但这与女权无关,或者说这不是女权的特例。一些田园女权者,以「女性青春无价」为由头,将其视作资本,用以套利,实际上走的正是女权的反面——自我物化,自我贩卖。以生育能力为底价,进而向社会索取,这是变相把自己当成”行走的子宫“,甚至有滑向生殖崇拜的苗头。不少女网红以视频形式宣扬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用以取悦女性观众,实际是消费女权主义。不论视频内容真假,这些人其实就是鲁迅口中的,”奴隶革命是为了当奴隶主“。这恐怕不是女权的初衷和真谛。
现如今,部分女性应当停止使用各种不合理行为对”女性“污名化,面对社交媒体和消费主义的洗脑,或许可以更理智些。少些低幼化的语言表达方式、少些盲目不知所谓的跟风、少些作为”小仙女“的理所当然。同时,整个社会不应再对”妇女“一词的污名化,从建国时的妇女顶半边天,到今天妇女成为许多女性不能接受的称谓。劳动妇女是一种很光荣的身份,代表着政治权益,这也正是这个社会还需要努力的地方。
经历了丰县事件,应该明白今天女性缺少的并不是虚幻的头衔,现实会打掉所有的光环,这条路不应该走着走成一场闹剧。强调女性身份不能起到平权作用,反而是另一种歧视。没有人会因为你是女性身份而尊重你,我们所需要的男女平等是作为一个人而无非性别的权利与尊重。
7月11日,韩国统计厅发布《低出生率与韩国社会的变化》,资料显示韩国25岁至49岁的男性中近五成没有婚史,每三名女性中有一人未婚。2022年,韩国出生率仅为0.78,再次刷新最低生育率纪录,今年月出生人数也在刷新着记录。可以悲观的预见,在中国现在的经济环境和社会环境下,如果政府不采取”强力政策“解决性别对立和婚育难题,今天韩国就是明日中国。